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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
平原波涛
闲暇时候,每每去登山,朋友三五,皆为同龄,感情相若。静谧的大地,嶙峋的山,所见的时空,似乎都属我们几个,这个时候我们就主宰了一帘时光,说话不拘小节,不控制声音的高低,随心的浪漫,任意的呼喊,大青石上似乎都有我们喊出的声音在打旋,开怀敞亮,笑意盈然。可以把苏轼的词倒过来念,也可以将李白的诗撅开来从当中向两边念。豁达是豁达些,只是更亲近了自然。
我喜欢登山,喜欢手脚并用向上攀爬的劲势,淋漓意尽,舒畅豪迈, 满腔的热忱,满腔得热血,浑身的力气,不管用咋样的角度,姿势得优劣,充分表现一个动词:攀。尽享有力往处使的喷涌的感受。
登山,有时候我们也说爬山。登和爬两个截然不同的动词,若真落实到行动上,那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姿势。这个大家是都知道的。登山,有的时候是真的要用到爬。要两手两脚着地,两手薅着杂草或者是抠着石缝抓着干土。
我们登山,大致都是找未开垦的处女山来登。为什么要登这样的山呢?贾平凹在他的《的一种-答友人书》中这样写到: 出游踏无名山水,省却门票,不看人也不被人看。脚往哪儿,路往哪儿。云在山头登上山头云却更远了,遂吸清新空气,意尽而归 。这虽是好处,若只为这,那未免太小家子气。
洪荒之山是洪荒之年地壳运动始诞。游走在山中,目之所睹,皆记录年代风雨远古信息,彰显远古天地灵气。醇香自然,乐享幽静。我只踏过,有我之使,我之主之乐。
登此山,更有披荆斩棘的快意。因为人烟稀少,人来者稀少,有的有一条羊肠小道从坡下到山顶,有的没有,有的满山坡都寻不起一粒羊粪蛋儿,羊都无从走过。踏这样的山就是贾平凹说的,脚往哪儿,路往哪儿。登这样的山,你必须开劈一条路出来,路走蜿蜒,路走笔直,你的真知灼见,胸怀韬略,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还要有充足的勇气和胆量,接下来就是要有不怕累的意志了,如果没有这份意志,是登不到山顶的。
登起山来,有的路段就用到爬了,比如坡度达到四十五度角往上,落脚平滑的坡段,就必须用爬的姿势儿,以防滑下来。还有一点必须说,那就是安全,登山要时刻注意安全,摔个折胳膊断腿,永远都登不到山的顶峰了。还有一种情况要用爬的姿势,那就是短崖。如路遇一米或两米多高的短崖,不想去绕路,或绕路无期,就要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了,有必要用安全绳的那就必须用上,没必要用的,找准落脚和手攀的位置,紧防滑脱。登上山崖,坐在青石上消汗,总会想到,登这样的崖,人会攀上去的,因为人有头脑,能思索会判断。羊也会攀上去的,羊看似温顺拙笨,他却能在山崖如履平地,羊还能在站不稳的山崖上,互顶犄角,为只母山羊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羊有攀岩的本能。狼也会攀上去得,因为狼有勇气,更重要的是,狼必须吃了那羊才能生存。兔子就攀不上去了。兔子既没有攀岩的勇气,也缺少攀岩的本领。兔子善跑,他就顺着山崖的底部向两边跑,当然他要选择一个方向。兔子能否绕过山崖达到山的顶峰?一是要看是否有路绕过山崖通向山的顶峰。二是要看兔子是否选对了找到那条通向山顶的路的方向。三是要看兔子是否具有找到那条通向山顶路的意志。四是兔子在找到通向山顶的路之前,不会被没有攀上崖的狼吃掉。可怜的兔子,要通过这座崖咋这么多条条框框。不过,兔子也有一种找到通过崖的那条路的优势,那就是兔子善跑,兔子吃草,兔子在找通过崖的那条路之期不会被饿死,崖下嫩草丰茂。其实,兔子也是瞎折腾,他干嘛要去找那条通过山崖的路呢?崖下有草岂会饿死。
兔子不去找绕过山崖的路了,狼也不必登山崖了,就在山崖下逮兔子吃,也会生活的。兔子善跑,逮起来很是费力。兔子被狼追的满山坡乱跑,见了石头窟窿就钻。狼的身体大,钻不进石头窟窿,狼的爪子挠的动土挠不动石头。狼没辙,虽不愿放弃逮住了也没几两肉的兔子,虽然狼用没几两肉的兔子解过饥、解过渴,由于兔子有山窟窿地保护,只好垂头丧气地放弃。转回头来去攀岩,去追那只羊。如果这时候在山崖旁边,放一只猎枪,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猎枪根本就没有开火,也许猎枪开火了没有打到狼,也许猎枪一枪就把狼的头打爆了,也许狼只是受了伤回家精细调养,也许 。这有什么呢?!即便是一把火把这山坡烧了,没有了狼,没有了羊,没有了兔子,也没有了杂草和树木。山风一吹山雨一淋,长出来了山草和树木,引来了兔子和羊,勾引出了狼,一切复茂盛繁华。
山风一吹,你的汗就泄了、干了。登上山顶,就是,云在山头登上山头云却更远了,遂吸清新空气,意尽而归。意,尽了吗?
站在山顶,看阳光西斜,山风一吹,总有种喜悦随汗水蒸腾,那是从胜利感中渗透出来的欣喜。心跳随着山脉,通过脚心传递到遥远的地方,人呢?不知是山脉融入了你,还是你融入了山脉,人也成了山脉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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