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我回故乡
时直九月初,处暑已过,人们终于度过了最炎热的夏季。短袖换成了长衫,
孔子读书阁,衣服颜色在悄悄变成深色。
连续几天的秋雨天气凉爽了许多,晚来西风凋碧树,晓风细雨洗清秋。气温已经在10度到20度之间,
孔子读书阁。
出去走走,马路上车流滚滚,十字路口不停闪烁的红绿灯,穿梭般熙熙攘攘的人们。心情烦闷,想写点东西,了(liao)无新意,无从着手。我决心走出这喧嚣的城市,去农村换换心绪
。
看天气预报,最近三天天气晴好,
精彩读书阁,吃过午饭,坐班车去北站,坐1点的公汽,向东北方向驶去,
树海读书阁。
车窗开处,微微秋风吹来,很凉爽。路两边的扫帚梅正在盛开,白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迎面扑来,阵阵芳香。放眼远方,
金霏读书阁,蔚蓝的天空游荡着朵朵白云,
树海读书阁,像堆堆棉花。苍穹下面片片玉米正在成熟,玉米廖已经干枯,玉米棒微微下锤,叶子也变黄了。水稻地片片黄色,稻穗低沉,向着她的母亲——大地。微风刮过,稻浪滚滚。
下了公共汽车还有一里多地到屯子,这一段是砖道,红砖被雨水冲刷的通红,路边的玉米地里,一尺多深的水浸泡着庄稼,这是上月发生的内涝还没有撤,遇一老者在排水,玉米仍顽强的生长着,远处,水大的地方已没有庄稼,
树海读书阁,一片泽国。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走到屯头,只见房屋树木,家家门前盛开的鲜花,鸡鸭鹅,仍不见人影,深夜一般的寂静,如入无人之境,
树海读书阁,走到堂弟家门口时,狗叫了几声,他们看见我,把我迎进屋里。
他们正在收拾打回来的鱼。涨水后,到处有水就有鱼,
铭华读书阁,闲暇的人们终日打渔,吃不完就到集市去卖。
这个地方曾经是百年老屋,是我的出生地,少时生长的地方,在这里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这里的山水,一草一木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少年时的玩伴大多已不见,或在外或做古,但这里的山坡、草地、树木、河流却依然如旧。只是盖了很多的新房,家家青堂瓦舍。老屋于两年前已翻盖成新居,像别人家一样,深红色的琉璃瓦在太阳照耀下闪烁发光,宽大的塑钢窗宽敞明亮,墙面贴着白色的瓷砖,
金霏读书阁,宽绰的客厅,整洁的厨房,两口人住在八九十米的房子,条件大大的改善。
晚上弟媳很容易的做了四个菜,当然酒是必须有的,
爱看读书阁,老弟一天三顿酒,他们喝的这种高度就我是不敢多贪,草草应付二两了事。
饭后要去前院看看大姐,刚出院子,见一群大雁呼啸飞过,有四五十只,这可是多年未见了,记得小时候秋天常有大雁排队飞过,知道这是秋天了。这些年,草原开垦成田地,水草减少,河流枯竭,大雁基本绝迹,可能今年发了洪水,水草丰盛,鱼虾多,给大雁提供了生存条件吧,大雁重新回来,
华闻读书阁,真是幸事。看着雁群随着晚霞向东南飞去,不仅想起王勃的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绝美的景色啊。又过一群,四五十只,又过十几只。
从大姐家出来,随老弟又去了屯西头的二弟家,他家正吃饭,寒暄两句我俩便去了河边,河水已撤了很多,只剩下半槽水,浑浊的河水仍湍急的流着,岸边庄稼几乎淹没了。河岸两旁长满了蒿草,水分充足显得丰满茂盛。二弟家的水田没有一颗水稻,俨然变成了鱼塘,涨水时鱼儿进来,撤水就剩在池子里了,随时可以下网捞鱼。草丛里,一团团蚊子袭来,急忙往回走,听见音乐响起,弟弟说这是扭秧歌。走几十米便看见二十多人,多数妇女,拿着大红扇子,随着音乐扭动着,从二三十岁到七十岁都有,步伐并不整齐,舞姿神态各异,但看出他们的愉悦心情。据说村里有号召,才开始三四天,相信参加的人会越来越多,舞姿会越来越好,这毕竟是开始。这是本屯开辟二百七十多年来,首次村民自己扭起了秧歌舞,是农民追求精神生活自娱自乐活动。农村遭了灾,家家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留下妇女儿童老人,活动一下,也略补留守人们的孤独寂寞吧。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独自到外边看看乡村夜景。乡村夜美极了,空气湿润甘甜,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风,蟋蟀轻轻地鸣叫,天空是那样的蓝,令人心醉,银河从东北像西南,繁星密密麻麻,清晰可见,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历历在目,亿万星宿可惜都叫不出名,偶尔一颗流星划过,闪亮整个夜空。仰望星空,俯视大地,感叹宇宙之大,品类之盛,人之一生,苦乐参半,当自足矣。
第二天,清晨四点,一声雄鸡啼鸣,唤醒了整个山村,家家鸡鸭狗叫,炊烟袅袅,老弟匆匆忙忙去水塘起网取鱼,一小时功夫,便拎回来五六斤鱼,有泥鳅和小白鱼,全是活蹦乱跳,早餐当然要做一盘吃。
上午安排我去河边钓鱼。现借的鱼杆,在沟旁挖些蚯蚓,我穿上水叉(水靴连着裤子),走过满是露水的大濠,穿过连泥带水的庄稼地,来到小河边,这是一段直角形的河道,有300米长,也是庄稼地被水淹后形成的河弯。选个好地势,坐在带来的小蹬上,上食,甩杆,眼睛看着漂。平静的水面上,漂儿纹丝不动,问旁边的两位也没吊着。中午的秋阳火辣辣的,做的位置正朝阳,亏得带了长舌帽,又薅些蒿草拿在手里遮阳。眼睛看的有些酸,抬起头看看那远方山坡是像山水画一样的田野,看那兰兰天空上朵朵白云,看那河对岸随风飘荡的银白色芦花,突然,下意识的看到漂动了一下,可是晚了,狡猾的鱼儿轻轻的吃了一口便跑了,它敏捷的动作绝对远远超过我的反应能力。我的反应和钓鱼技术,我是不容易吊到鱼的,但费这么多力安排,我必须坚持,我终于坚持了三个多小时,也终于吊到几个小鱼,焖热伴随着腰酸,我坚持不住了,这时弟弟早已走了,去各处下网,二弟来帮我拿着东西,回到家里,洗洗,简单用餐,睡了一觉。
出去坐在窗前乘凉,空中几只出生较晚的燕子还没飞回南方,在跟随妈妈练习翅膀:两只蜻蜓南北来回翻飞,在不到一尺的地方柺回180度飞回去,又飞回来,像在表演空中芭蕾;两只只有在秋天才有的小黄蝴蝶在草丛中飞舞。秋风紫蒙蒙,秋蝶黄茸茸,花落蝶新小,飞戏丛西东,朝生夕俱死,气类各相从,不见千年鹤,多栖百丈松。
去这三天,家家请吃饭,我心存感激。第三天还不让我走,让我再去吊鱼,喜欢也可以用丝挂挂鱼,挂着鱼拿回家,还说找人陪我打麻将,我决计要走了,不好意思再叨扰大家。临走,各家给拿的菜、鱼、玉米。乡亲们送我到屯外,像送一位远行的久别重逢的游子。二弟推着自行车一直送到公路旁。
坐上回县城的客车,奔驰在平坦的公路上,我仍回眸望着那片神奇的土地,生我养我的地方,眷恋着那山、那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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