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历史的岔道口——白陉古道感笔
【导读】作者注:1、目前,高新高速公路经三年工期施建,今年可望竣工通运,太行高巅上的陵川县即将与没有高速公路的历史挥手说拜拜。2、本文刊登于《黄河》2009年第4期。
一
仲秋,红叶初染太行南巅,我们驱车陵川县古八景之首的黄围山旅游风景区。
车出陵川县城,行陵修路(陵川至河南修武)数里,便转道新铺设了柏油路、直通马圪当大峡谷并向东横跃太行山的陵马线。
早闻陵川煤运公司同陵川县政府签约,一包五十年对含黄围山、秦家磨红豆杉大峡谷、马圪当大峡谷之部分、白陉古道、黄围村等在内的黄围山景区实施旅游开发,
修身读书阁。又闻去年至今,该公司维修景点、铺设道路、服务设施配套等完成投资一个亿,景区开始运营接待游客。我们文道几位同仁赞其目光,敬其壮为,欣然而往,以白陉古道为重点,对景区采风录异。
“桑塔纳”一路东南疾驰而行,引擎轻吟浅唱,快速飞转的车轮摩擦路面发出令人愉悦的沙沙声,体现着现代的节奏,也激活我们的现代思维。车窗外,丘陵区馒头状的山包渐次转换为奇峰耸天、峡谷幽邃的大起大落地貌,以凶险著称而雄镇北方的太行山断裂层地带的风骨本色,便一览无余地显现出来,
孔子读书阁,在云遮雾笼中,更显得矗天柱地,霸气十足。
车于横水河村东的十里河中段处抛锚,这是我们行车的终点,
金门读书阁。
站在路中央,面东而视,我们面前有两条通道:一条是脚下这条如巨蟒翻身穿越马圪当大峡谷、直下中原的柏油公路,另一条便是峡谷北侧摩天擦云的悬崖峭壁半腰现唯一保存的一段古之出入太行八陉之一的白陉古道。
我们站在一个历史的岔道口;
历史在这里与现实分道扬镳。
二
横亘华北腹地的太行山,似一头桀骜不驯的猛虎,“滹沱河颔水,黄河岸摆尾”,横跨河北、山西、河南三省,由东南而西北,奔腾直下八百里。论海拔,最高也不过是河北小五台山的2870米,陵川境内海拔最高的山峰北板山则为1791米,若与西马拉雅、昆仑这些重量级山脉比,属小儿科,
树海读书阁。但因其所处地理位置不同,
华闻读书阁,便显现出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特殊地位:其西为海拔均在千米之上的黄土高原,其东却是海拔不足50米的含河北平原在内的中原大地。自古而今,得中原者得天下。而太行山屏障中原亦拱卫晋冀陕,其巍巍乎而小天下之险峻,使得通行难,军事占领更难,亦使无数欲逐鹿中原饮马长江的谋取江山者伤透脑筋。同时,兵家欲西犯晋冀陕等地,不取太行,亦成春秋一梦。故古往今来,太行山为兵家必争便是一种必然。
天工开物,自然造化,形成太行山的奇峰兀立,峭壁连天,沟壑纵横,层峦叠障,也越显示出道路交通的特殊意义。无路通行的艰苦,
孔子读书阁,曾令古之帝王军将们无不在这里吃尽苦头,仰天太息。最具代表性的是公元206年,雄视霸业的曹操征讨袁绍之外甥高干,从邺城出兵北渡太行,
树海读书阁,一步一坎、处处险隘的举步维艰,使得这位臭汗淋漓的一代袅雄积郁为诗,成就著名的《苦寒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崔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于是,他“引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我心何拂郁,思欲一东归。”——几乎就此作罢,半途而废!其余,历代文人武将对太行山的感性认识,无不是险峻异常,通行艰难。如白居易的“天冷日不光,太行峰苍茫……马蹄冻且滑,
金霏读书阁,羊肠不可上&rdquo,
金霏读书阁;,刘长卿的“迢迢太行路,自古称险恶。千骑俨欲前,群峰望如削……”还有司马光的“茀郁天关近,峥嵘地轴回……波沓群峰涌,云奔峭壁来……平途忧履折,跬步戒轮摧。”就连元初陵川籍的一代大学问家郝经,
树海读书阁,对太行也如此吟诵:“半天遮断连青城,参差雉堞云间横……”如此是,太行山怎不成为兵家之畏途,物质、文化、信息交流之阻隔带?!
然而,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同恶劣自然环境的抗争史。人类在为生存发展的搏击中,当然早已认识到道路交通的必要性、必须性。于是早在曹操伐高干前,我们的祖先便在巍巍太行中利用天然隘道或花费巨资巨劳,开凿出供东西出入之“八陉”,从南往北分别是轵关陉、太行陉、白陉、釜口陉、井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白陉问世于何时,
华闻读书阁,不得而知。据1988年版《山西公路交通史》载,公元前550年齐师伐晋,“分兵两路,一路由太行入晋……另一路由孟门入晋。”又见《辞海》“白陉”条目曰:“白陉,一名孟门,太行八陉的第三陉,在河南辉县西,为豫北、晋南之间的交通隘道。”以上两相对照,足以说明齐师伐晋的两路兵马中,一路走的便是白陉,同时也足以证明,白陉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已存在,迄今已有2550年的历史!它东起河南辉县市博壁镇的白鹿峰(一说白甸村),故名“白陉”,西侧则辐射古之潞安(上党)、长平(泫氏),即今长治、高平市,陵川当然包含在内,凡三百华里许。在漫长历史中,白陉一直是贯通晋豫及江南诸省的一条咽喉要道。
曹孟德应庆幸,毕竟在他那个时代,已有了穿越太行山“羊肠坂”这样的道路(尽管“羊肠坂”不在白陉),否则,他只好真的踅马东归,无功而返,那才真是“悲彼《东山》诗,悠悠使我悲。”
三
我们弃车离开充满现代气息的柏油公路,由西向东踏上据地质专家称为“太行八陉”硕果仅存、堪称历史活标本的悬挂在悬崖峭壁半腰的白陉残留段。
起始是几十步之遥的上坡路,坡顶往前,基本取平,不再有大的起伏。路宽仅2米许,堪堪可供两支骡马驮队相错而过,或供兵士三、四人并排通过。路面全用石头铺筑,属天然石的地方,全用锤钻凿平。往前,走几十步之遥,便有竖石横栽,稍高出路面,我们判断一为使路坚固,二为排泄洪水所用。路随悬崖的弯直随形赋势,蜿蜒而前,外侧全用石头坚固砌设,有几处崖坎塌陷之处,在下面横楔了粗壮铁桩,再用坚石砌起,以续为路。直至改革开放前,通行本县马圪当乡或往返河南,此路仍为必经之路,直陵马公路开通,此路方弃而不用。
这是一段地道的“天路”,既在悬崖半腰与云为伍,又处于千山拱翠、万壑水涌的生态绝佳的风景区,移步换景,无不是撼人心魄的无限风光:抬头仰望,壁高千仞峰上叠峰云上树色凌空绿;垂首俯视,峡深万丈沟下套沟渊底涛声彻地鸣。崖顶峡底,嫩霜初染,密林草木呈赤橙黄绿青蓝紫,尤其簇簇霜叶红得耀眼,人称“五彩黄围”,果然不虚。兼山岚骤聚,雾涌脚下,白得像牛奶,浓到化不开,使得险崖奇峰俱虚无缥缈,苍松翠柏全悬浮无根,令我们如置蓬莱仙境,陶陶然物我两忘。视线碰撞间刹那醒悟,太行山不光有“横行四极外,蟠踞九河隈”的狷狂剽悍、雄风霸气,同时兼收并蓄了南方山水的纤巧细腻、柔魂俏骨,构成眼前这美得令人颤栗的立体的画,流动的诗,无韵的歌,使人有山水审美咀嚼不尽的厚重隽永。
且惊且叹间,屡见路面青石上有马蹄状窝坑,于是我们驻足一探究竟。开发黄围景区指挥部派来的向导告诉我们,北京前来考察的地质专家结论,这些坑窝为古之骡马驮队马蹄反复踩踏而成。想想也是,滴水尚且穿石呢,何况负重骡马必作落脚点而千万次反反复复地踩踏,岂能不磨损成坑?于是愈感到前人向今天走来步履的艰辛和不易,愈感到一种历史的厚重。由此一想,思绪自然由眼前景观的、二郎担山赶太阳所遗留的窟窿山等神话传说的,切换为一种文化的思考,或者说用文化的眼审视这段悬崖上的白陉古道,就愈注意到崖壁凹陷处曾砌墙而成的一如“洞穴人家”的悬崖客栈,
铭华读书阁,眼前浮现当年一路风尘的骡马驮队的赶脚者或荷担负重的赶路者,在此歇脚,饮水解渴,卖饭打尖的情景。远处,仍有负重驮队缓缓走来,头骡脖子下的铜铃发出清脆的丁咚声,随风远播,空谷传声,余韵悠长。偶有传递军情的兵士弃马穿行于骡马驮队,行色匆匆间一路吆喊:“闪开,闪开,有紧急军情!”亦有结伴而行的游学书生、赶考举子,相比之下倒显得悠然自得,一路品赏景观,吟诵风物,谈笑风生,豪情大发。自然少不了云游僧人和游方道士,虽肩负传经布道的庄严使命,但顺其自然、慈悲为怀的修为使他们不急不躁,尽给人躲路让道了。细细看去,在这条悬崖古道上,竟是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一应俱全,使路面熙熙攘攘,拥挤不堪。于是,这条窄窄的太行险道竟然承载了商业的流通,军队的流动,文化的传播,信息的递送,
树海读书阁,其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便卓绝无比,成为晋豫连接融通的一条地道的交通命脉线,
广济读书阁!
我们且思且行,
树海读书阁。往前七八里,与同伴来到堪称天下一绝的“七十二拐”。其从悬崖垮塌的当地人称为“磢”的竖状凹槽处呈&ldquo,
爱看读书阁;之”字形盘折而下,足足七十二盘。一盘一盘踅下去,早已走得腿肚抽筋,两股战战。但我仍注意到,七十二盘道旁砌有沟槽,排水功能很好,故使白陉古道的这段活标本未遭那怕千年不遇的大洪灾水毁,
精彩读书阁,至今完好保存。——我们的先人在造就这条沟通晋豫与遥远南方的白陉古道命脉线时,真是煞费苦心,是以百年、千年大计而着眼修筑的,
树海读书阁。一想到此,敢不为当年修筑这条白陉古道的先人们肃然起敬?!
四
坐在“七十二拐”的最底处小憩,我们谈论起一个有趣的话题。“陉”者,字典解释为山脉中断的地方、山口。可“太行八陉”明明指的是八条险道,那么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古之先民们是利用山川河流的便当处,找到八条出入太行的“路”。既然如此,一个非常重要问题马上凸现出来,我们眼前这段在悬崖半腰人工铺筑的白陉路段,是何人兴工修建?是官家?兵家?商家?还是民间?当时无据可考,仅得出如此推断:最初的路,可能是当地山民、逃难百姓踩踏而成,仅可供行人手攀脚蹬冒险行走。最终成为通道,应为兵家所为,理由是,前方战事紧,军令如山倒,必须修筑通道以运动兵马辎重。换言之,
爱看读书阁,是频繁的战事,推动了道路的拓展延伸,
树海读书阁。但一般来说,为军事用兵而修路,应是短期行为,能过兵为止,
精彩读书阁,绝不会以百年千年大计修筑悬崖上如此坚固的通道。那么,到底是谁修筑了悬崖上这段最险要处也最坚固的通道呢?返回县城后我专到县交通局查询资料,在新编交通志上得此资料:明代本县人王鼎新所撰《重修道路碑记》记载了如此史实:“东至孤围,西距洪水虎头山,相去二十余里”处,曾举行过一次耗时6个月的筑路活动,发起和出资者为河南辉县早生村范济仁、王好仁、汤继皋及古泫氏(今高平)处士武陈策等三兄弟,他们“喜施资财,将磢之巍峨曲折者斩木以通顺之,将辿之窄狭巉岩者凿石而宽广之,以迄仙人桥之高下险阻修葺荡平焉,而行客无忧矣。”该志未说此碑文设于何处,亦未说所修为哪条路,但我注意到该碑文中的几个地名:一乃“孤围”,其为黄围山之别称;二乃“洪水”,应是横水河村之古称或简称,因当地口音“洪”、“横”不分;三乃“虎头山”,与此处当地人称的“虎头崖”仅一字之差;四乃“磢”,此为太行山断裂层地带悬崖峭壁垮塌而成竖状凹槽在本地的专用名词,“七十二拐”便是由“磢”盘折而下,我们歇脚的地方有一村,就取名“磢底村”;五为“仙人桥”,凡游过黄围山的人都知道,此处峭壁上有两孔天生石桥,名字就叫做“仙人桥”!其六最为重要,古时长治、高平、陵川人要到河南去,从河南辉县一带到山西来的人,白陉是唯一的通道,两地六善人定然是从商大富并受益于此路,方肯出资重修,使东出太行的路畅而通之,坚而久之。我由以上六点断定,碑文所记重修之路,就是地处黄围山脚下悬崖之腰的这段白陉古道!
战争是政治的升级形式,喜欢争疆夺土的政治家们在操纵战争机器进攻或退职却时,需要道路来运动军队军需,传递将令信息。但是,经济才是人类生存发展最基本的活动形式,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自古而然。这更理所当然决定了工农业的产出,需要商贸的流通,更需要道路的时空连接和转运。因此,可以肯定地说,白陉古道更大的作用在于经济意义、商业意义上的物流、人流、信息流的连接运转。
由于白陉古道对晋豫的沟通,使沿线经济充满蓬勃的活力。它孕育了古陵川、长治、高平等地的繁华,使一批工业、商业重镇逐渐崛起,同时催生出一批专在流通领域做文章的巨贾大富,
树海读书阁。现长治县的荫城、东火等镇,古来冶炼铸造驰名华夏;壶关县方山一带陶瓷业到解放后仍经久不衰;陵川境内,平城镇、礼义镇等地古代生铁冶炼和铸造遗留的炉渣在多处如大山一般堆积,反映了古之冶炼铸造业的极其兴盛。还有,晋地乃能源大省,自古便广产煤炭。这些工业产出及地域特色的农业产出,除地销地用外,更多是销于外地省份,中原乃至江南当然成为主要市场之一,商贸业岂能不应运而生!于是,上述这些地方便成了河南、河北商贾云集之地的商业重镇;于是,自然也就有了一批靠马帮驮运煤炭、生铁铸器、陶器等通过白陉这条唯一通道到中原乃至江南各省进行贸易的商贾人家,在一代一代的险道跋涉中,驮走了工农业及土特产品,驮来了各地物产及人们生活必须的食盐、茶叶等物资,也驮出了万贯家产。陵川县秦家庄乡侯家庄村,现存有二进、三进院的多处豪华古宅,折射出原主人的富有。村人讲述,约明清时,几位侯姓先人广养骡马,驮运起家,生意越做越大,一直做到江南诸省,并建有自己的货栈,他们在各地货栈铜铁锁的钥匙,竟要用骡马来驮运!另外本县礼义镇沙河村等多村,
树海读书阁,都有像模像样的古住宅,都有原主人靠马帮在各地商贸而广进钱财的大量传闻。
我们眼前这条古代沟通长治、高平、陵川与中原唯一通道的白陉古道,连接起晋豫乃至更远地方的市场,刺激了商业的活跃,带动了工业的发展,工商业作用反作用,相辅相成,对盘活一路两端晋之南、豫之北两地的经济,尤其使长治、高平、陵川在古代发展崛起,作用之大,不可估量!一大批兴商人家也通过此路招财进宝,富甲一方,高平和辉县早生村出资修路之六户人家,定然是借此路兴商发家,出于修善、感激和今后长远发展之计,方不惜慷慨解囊,耗时耗资率当地百姓修筑了这条跨越太行的动脉通道,
精彩读书阁!
我在“七十二拐”下,
孔子读书阁,留下对路对交通太多太多的感慨与思考……
五
出磢底村,
金门读书阁,我们的车便等在那里。临登车,我们仍频频回首仰望云雾缭绕中的“七十二拐”与悬崖上青黛一痕的白陉古道。
我们的车又驶上充满现代气息的陵马线柏油公路。引擎轻吟浅唱,飞转的车轮摩擦路面发出令人愉悦的沙沙声,十里“一线天”之险峡的黑茅沟旋即而上,越发使我心绪翻飞:
——白陉古道;
——柏油公路!
面对这两个跨越了两个时代的历史参照物,我怎不产生出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的恍然隔世之感。强烈的反差,也愈使我对道路交通对于现代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之重要性刻骨铭心、大彻大悟地释然于怀。
古罗马人说,路像生命一样珍贵。白陉古道也用历史经验的雄辩昭示我们,路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动脉和羽翼,国家和地方只有更大力度地发展道路交通事业,才能具备大贯通、大流动、大交融的先决条件,才能借助于路通向世界一流的富强发达!
好在刚写过关于“村村通”工程题为《太行之巅遍坦途》的新闻报道,知道陵川道路交通事业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截止目前,全县通车总里程达到1335公里,其中高级、次高级路面达到1237公里,形成东西双“大”字型结构、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网络,其中“村村通”达到90.3%,出境路的12条中,有4条为穿越太行、流金淌银的出省通道。路畅其通,
树海读书阁,物畅其流,人畅其行,直接推动了本县经济的发展,于上世纪末摘掉贫困帽后,
宁静读书阁,正沿着条条康庄大道,雄心勃勃气度不凡地向全面小康社会迈进!
途中,遇到几辆载量为60吨的货运汽车满载了煤炭沿陵修路向东南河南修武方向轰然爬坡。我来不及换算这一车的煤炭苦换了骡马驮队来驮运共为多少驮,在时间上又能节约多少,但我知道,现代交通运输已绝不是历史上的白陉古道的骡马驮队,秦始皇所筑“驰道”、“直道”之飞快车马,古运河之负重舟船,“丝绸之路”之长长驼队,古驿道之疾飞骠骑等所能相提并论。历史走到今天,已是高速公路遍布、铁路一再提速、空航辐射全球、宇宙飞船翩飞外太空的时代,正实现着中华民族发展的大提速……
我们因此更要感谢陵川煤运公司在对黄围山景区开发中,将对白陉古道悬崖残留段进行抢救性修复与保护。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段路,实属路的先驱,路的精髓,路的灵魂,抢救它,就是抢救白陉的历史,抢救路的文化,抢救自然禀赋与人文精神的结晶品。
然而,令人仍不能乐观的是,陵川的道路虽然得到长足发展,但在晋城市六县区中,目前仍是唯一不通铁路的县,而且没有高速公路,道路和水依然是制约本县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两大瓶颈,工业、旅游业和三产因此而严重受制,陵川各项经济指标难逃厄运地在晋城市位处最后。当然,这种现象绝不止陵川,在贫困落后山区相当普遍,路的期盼、路的呼唤在这些地方越来越强烈。换言之,多筑路,筑大路,筑好路,是地方和国家发展的需要,是时代的需要!
得知陵川县政府仍在为争取以陵马线为依托而改造长(治)新(乡)高速公路的项目而奔波,目前已有眉目,我衷心祈望这一努力好梦能圆。
忘不了在悬崖处白陉古道的几帧留照,它将伴随我于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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