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小酒的夜话
两杯小酒的夜话
文/郗真文
昨天,也就是六月中旬的一个不太好的日子,单位负责纪律的同志例行公事,找我去谈话,找我去做笔录。虽我不是党员,不是国家公务员,谁叫我与政府部门沾上了边边?谁让你在单位上正二八经的给他们干事?想摆托干系,门都没有。说是县纪委让弄的,
广济读书阁,要追究我那两杯小酒的问题。虽不是党员团员,无任何党派关系,就是一个爱写一点东西抒发抒发自己的情感、爱说心里话的一个人。他们要问我的祖籍在什么地方,我毫不客气地说,在210国道边渔渡坝的老街上。又问我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我有点害羞地说,住在县城边边上城乡结合部的小渡坝,都与“坝”字紧密相关。
说实在的,这两杯酒,不是红酒,不是啤酒,而是纯包谷酒泡的药酒,
华闻读书阁。让我叙述那一天晚上的事,我慢慢的回忆起了那一天晚上的“犯罪”的经过。时间长了,我这个快要奔六十的人,忘性有一点大,具体的日子我已记不清了,反正有好几个月了,
树海读书阁。我模糊的记得那是三月底的一个晚上,天还有一点冷,上下班我都戴上口罩。那一天晚上,单位里的一位负责人要到市里汇报工作,要文字材料,要做PPT幻灯片的照片,
精彩读书阁。我与其他同志都加了好几个晚上的班了。人有一点疲惫,心里有一点烦,但不能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到了下午六点,是准点下班的时间,我来到三楼,来到信息中心,问:“主任,还有事吗?&rdquo,
铭华读书阁;他回答说:“这会,没什么事了。&rdquo,
爱看读书阁;我说:“没事,那我下班了。”出了单位大门,就骑上轻便摩托车,
树海读书阁,从泾洋桥折向去往小渡坝的方向,回家。回到家,老伴的两个老表坐在客厅里,老伴从厨房出来,笑嘻嘻地说:“我们就等你回来吃饭,我再炒一个菜,就可以吃了,
精彩读书阁。”
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是六点四十分。
老伴的老表就是老伴的亲戚,就是我的老表我的亲戚。我们相互打过招呼后,相互递着香烟,
树海读书阁,各自喝着茶,说不出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老伴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支使我说:“去,倒点酒,你们兄弟几个喝点。”
我想,我劳累了好几天了,喝点酒,解解乏,正合我意。我拿了塑料杯,
金霏读书阁,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金门读书阁,一杯黄颜色的包谷酒,一股酒香顿时在屋子里飘散开来。我说:“好香,好香。”老表也符合说:“好香,好香。”
这个时候,我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是晚上7点,是中央台的第一套节目新闻联播时间。
我给两位老表各斟了一杯酒,杯子是小玻璃杯,指头蛋大,
华闻读书阁,是透明的那一种,
宁静读书阁,少喝一点都不行。我们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打个广子。才喝了指头蛋大的一杯酒,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那位去市上汇报工作的那位领导打来的,我连忙接听:“老糊,你在哪里?”
我回答说:“在家里陪客人吃饭啦。”
“哦,你今晚再加一会班,再找几张照片,把材料最后两段再修改修改。修改好后,尽快在8点前把照片和材料发给我。”
“好,好,温领导,等我把饭吃毕了,我就去。”
一个电话,没有了食欲。
我又给两位老表斟了第二杯酒,因不能喝独杯酒,这样对客人不礼貌,加上镇巴的风俗习惯不允许喝独杯酒。也就在这第二杯酒,刚刚斟进酒杯里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主任的电话,我接听了,内容跟那位领导的意思是一样的,就是让我早一点去加班,好早一点完成任务。
我只好对客人说:“不好意思呀,我只能陪你们两杯酒了,你们吃好喝好,别客气,就当是你们的家。”我匆匆忙忙扒了两口饭,就离开了。酒,只喝了两小杯,按照我的酒量,
孔子读书阁,连酒虫子还没有逗出来。
辞别客人,就急匆匆下楼,骑上轻便摩托车出了小院,过了新桥,朝单位的方向而去。又过了污水处理厂的桥,离单位就很近了,单位就在大型洗车场斜对面,
孔子读书阁,单位就在河的那一边。
那一天晚上的路灯特别的暗,不知不觉到了庞家坝一个弯弯的地方,一辆货车呈丁字型竖在那,挡着了前方的视线,来去的人们只得慢慢的移动。我小心翼翼拐过去,傻眼了:前面有戴着大檐帽的交警!前面已堵了好长一串车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还没想毕,一个很瘦的、很年轻的交警凶神恶煞的来到我的跟前:“把灯关了!”我很听话,赶紧熄了火,我还没来得及取钥匙,这个交警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就抓去了摩托车上的钥匙,很生硬地说:“把口罩给我摘了!&rdquo,
金门读书阁;我狠狠地瞪了小警察一眼,他看没看见,看没看见,我不知道,反正我瞪了他一眼。我就摘了口罩,心想:小伙子,你在家里,对你妈、对你爹、对你的亲人也是这么凶巴巴的吗?我觉得小警察的脾气不太好。当天晚上有两个小警察、一个老警察、一个小女警察的脾气,都不太好,难道警察都这样吗?都是一副凶巴巴的面孔,都是一脉相承生硬的话语?
我想,在他们的眼目中,凡是喝了点酒的、与车粘了一点关系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接下来,凡是被截住的小汽车、摩托车,都要测酒精度含量,一个一个上前去吹。轮到我了,
树海读书阁,我迟迟的不想吹,我知道我的小名,喝了两小杯酒,肯定没有挥发掉。还有一个原因,那个吹吹,在我前面已吹了八九上十个人了,根本没有换过。假如有患了肝炎病的人,假如有患了肺结核病的人吹了,
树海读书阁,你一吹,不就成了受害者?假如感染上了肝炎、肺结核病,谁来负责?
我不想吹,突然,耳边又响起了很凶的一声:“你老实点,好好地给我吹!”我一看,是那位老警察,老了,还这么凶?是不是得了凶巴巴的“传染病”?我连续吹了两次,那位拿机子的小女警察从吹吹下面撕下二指宽的纸条,说:“你酒精度超标,跟我来签字画押!”一下子,我就成为了一个“罪犯”,要接受他们的审训,立马站立在了公路边。我心里很着急,想看手机,我去掏手机,那位老警察生硬地说:“不准打电话!”我说:“我不想打电话,只想看看时间,八点前我要给领导传照片和材料!”
“就你的事多,不行,
修身读书阁,就是不行!”你急,他不急,
孔子读书阁,反正是菜板上的一坨肉,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了。我站在路边等结果,那位看着我的老警察胸前的对讲机叫了起来:“老哥,你们逮了几个?”
“我才逮了六个,你们哪里呢?”
“我们逮了十几个,哦,那你们还不错,继续逮。”“好,哦,你们逮的小车多还是摩托车多?”
“我们逮的小车多摩托车才两辆。”
&ldquo,
树海读书阁;哦。”
前面又来了好几辆小车,老警察又去忙碌去了。一个“逮”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警察叫“逮”呢,
树海读书阁?是贩卖毒品的?是杀人放火的?顿时让人跌入低谷……你急,他不急,折腾了足有好几十分钟,又是签字画押,又要身份证,这才放我走,轻便摩托车被扣留了,因那是“犯罪”的证据。
我很沮丧,我很想不通,领导和主任在这个时候,电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七点这个时候打?八点、九点以后打不行吗?或许在八点、九点以后打,那些警察不查酒驾啦!心里不烫不热就不烫不热吧,牢骚话只能藏在心中说,只能一个人在没有人的时候说,只能一个人晓得,就行。
步行到单位,用遥控器开关开了第四道卷闸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开电脑,先完成任务再说。选照片,发照片;改材料,发材料。忙毕,我一看电脑上的时间,
金霏读书阁,才九点过十分。时间尚早,我便点了一支香烟,靠在椅子上苦思冥想起来,思绪也就信马由缰起来……突然,我想起这些日子因为小孙子,
精彩读书阁,辛苦了老伴,辛苦了我,于是,灵感来了,就记录了下来一段文字,名叫《看着小孙渐渐长》。弄毕,刚好十一点,该回家了。
初春的夜晚,吹来的风有点冷,我步行着,慢慢的朝家的方向走去。之后过了半个多月,城区交警中队传唤了我,又折腾了我多半天,还罚了我1000元钱,才取回了我已骑了十二年的轻便摩托车。心想:这下该了结了吧。谁想,进入六月中旬了,老账又给翻了出来,说是纪委转来文件,要本单位给处分。我一下子就懵了,要因为两小杯酒,还要穷追猛打?还要一棍子把人打趴下为止?我一想,也对呀,谁让我的摩托车辍上“车”字呢?客车、小车、踏板摩托车、电动摩托车、电动自行车,那么,自行车呢,算不算一个“车呢,
树海读书阁?&rdquo,
爱看读书阁;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该认认真真去检讨,该认认真真去按手印,不然,你就过不了关,天天问你,你有心思下乡吗?你有心思干工作吗?你有心思充分睡觉吗?至今,我还惦念那一千元罚款。我想,这点钱让我掏了心有点不甘,
树海读书阁,应该由五个人来平摊,老伴的那两个老表各摊二百元,那位打电话的领导分摊二百元,那位打电话的主任分摊二百元。我呢,分摊二百元,这样公平,
树海读书阁,这样才合理。如果有意见,你想,两个老表不来我家做客,我能喝酒吗?如果我喝了酒,没有你领导、主任打电话催我,我能骑摩托车吗?说实在话,这些话,我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唠叨唠叨而已,只不过我的银行卡里少一千元,还是有点心疼。我想,他们都是好意,能给我这个没戴任何帽帽的小角色、小人物一个不痛不痒的批评,也是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因我不该喝那两杯小酒,家里人不应该来客……我虔诚地谢谢你们了!
2017年6月16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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