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鸡性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深知偏远地区的狗厉害。九二年到麻坪、枫树参加社教,每日走村串户,不免常常和乡下的狗打交道,对它们有了更深的认识。乡下的狗跟集镇的狗不同,集镇的狗即使成群结队疯疯颠颠的从你身边过,也不必担心它会咬你。当然,你的小心,若是遇上那些皮毛纠结成团成块、眼角沾满眼屎、眼睛发红的病狗则是例外。我把这些感受写成一篇名曰《试论狗之心理种种》的文章,
爱看读书阁,发表在《太极城》上。有人说我那是借写象狗性来写人性,是骂人的。说得不错,可谓知音。狗也好鸡也罢,它们同属畜类,
树海读书阁,不说人话不会认字。我当然是写给人看的,我是希望穿着衣服的特殊动物——两脚人,能从中想到点什么,悟到些什么,
树海读书阁,改变点什么。
鸡司晨狗守夜,鸡与狗同为与人类源远流长、关系密切的伙伴,早已记入史册,司晨守夜就是它们的职业特点。鸡虽是农家常养的家畜之一,但我以前了解的并不深,说实话只是皮相的认识。我是个普通教师,
树海读书阁,收入不多,妻子是个很会操持家务的勤快女人,因为我们的条件所限不能喂猪,就在房屋旁边搭个窝棚,
树海读书阁,喂上七八只鸡以补贴拮据的生活,
金门读书阁。连续几年,我又发现了鸡的许多有趣的生活习性,
精彩读书阁。也许它们和狗一样,和人类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太长了,跟人学得也未可知。
一、胆小如鼠,乐于盲从。你常常会听到鸡们惊谎不安叫成一团,但你注意观察,
树海读书阁,却并没有发现它们的生活或生命受到任何潜在的威胁。它们往往一见什么风吹草动就大喊大叫,声嘶力竭。甚至连踩翻了自己的食碗也吓得大叫不止,于是其它的鸡也跟着惊慌不安莫名其妙的一起叫唤起来。你真不知道它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者想说什么,这或许就是弱者的心态吧。真可谓是一鸡虚惊,百鸡齐声。
二、没有团队精神,一心只顾吃独食。鸡们自私愚蠢的叫人心痛,
华闻读书阁,却自以为聪明得计,比别人能行,并常常以此自鸣得意。君不见鸡们只要一得到可口的食物,比如面条或小虫子之类的,就抢着噙在口里,低着头两脚忙忙东躲西藏,一门心思的,就只要找个没有同类的地方去独自享受。可笑的是,那怕它面前有一大堆同样的好食物,也那怕只有它一个,它也照样要抢、要跑、要藏,真是本性难移,习惯成自然。你看它们噙着食物低着头,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至于前面有没有危险,它们根本不管。其实那些抢在口里的东西,是十有八九没吃成,不是被其它同类抢走了,就是掉到笼子外面去了,
孔子读书阁。鸡们是典型的锅里不争碗里争,它们总以为同伴噙在口里的食物才是最好的,总是盲目的拼命地相互追逐,自己口里的跑丢了,跟着其它的鸡一起再去追赶,
树海读书阁。
三、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只顾眼前利益,没有长远打算。好多年前在报纸上看到一幅关于鸡的漫画,
金霏读书阁,觉得很有趣很深刻,简单的两幅画写尽鸡性,所以至今还记得。当然它的深刻也还在于借两幅图告诉人们更深的寓义。图一是一只鸡在草丛里低着头辛辛苦苦地找食物,图二还是这只鸡,躺在满盆的食物里两爪乱抛,
铭华读书阁,把满盆的食物洒得遍地都是,
精彩读书阁。鸡们就是这种不知惜福,一饱忘了千年饥,饿死也不冤枉的东西。为此我常常唠叨妻子,不要一次给它们上过多的吃食,宁叫它不足不由它有余,
修身读书阁,但妻子总是记不住,
华闻读书阁。每每放学回来一看,黄黄的玉米粒掉在腥臭的鸡屎堆里,
宁静读书阁,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我是饿肚子长大的人,
孔子读书阁,知道一粒粮食的意义,只好耐着性子蹲下身子,一粒一粒的在鸡屎堆里拈,低头拈着又深怕鸡们再给我来个恶作剧,把鸡粪拉在我头上,心里别提有多窝火。我一直想不通,
广济读书阁,是妻跟鸡们学的,还是鸡们跟我妻学的。反正鸡们崇尚的是一次性消费,
孔子读书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冬天的时候,成群的麻雀哄抢它们的食物,它们却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着实可恼。真让人怀疑它们之间有什么阴谋,或者是彼此之间已达成了什么默契。
四、作点份内事也要大声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就说母鸡吧,我天天喂它吃喂它喝,为了什么,不就是图它会生蛋。它为我生蛋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可它隔三差五的下个蛋,就在人前晃来晃去,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可恶的公鸡还要在一旁帮腔安慰,搞得煞有介事。有时我也想,母鸡生蛋是不是也和女人生孩子一样,是一件十分痛苦十分难受的事呢?果真如此,
树海读书阁,那倒也真是不易,够难为它们的了,可我从那声音中却听不出有任何生产后的痛苦和痛疼之状,倒是一片张扬和邀功之声。不信,你丢给它一把粮食,它马上就不叫了。
五、前面说过“鸡司晨狗守夜”,它们的职业,几千年来就是如此。可是到了现在,公鸡们是严重的渎职不负责任。“司晨”也谓之“报晓”,让它第一个迎接黎明的到来,把日出的消息告诉人们,让人们早点起床,做好各自的工作。这是多么神圣的工作,可鸡们玩忽职守胡乱打鸣,它们本应当在黎明前三点以后,才开始报晓,告诉人们不要贪睡,
精彩读书阁。可现在呢,往往是天黑后不久,子时还不过,哪里有灯火光,哪里人声嘈杂,
树海读书阁,它们就使劲叫唤开了。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机会主义者。准则自在心中,制度规矩不容破坏,岂能毫无原则投机取巧。你不能说因为现在人们生活节奏大大加快,
树海读书阁,不遵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作息规矩,
金霏读书阁,增加了报晓的工作难度就胡乱打鸣,
树海读书阁。如此说来,现在社会瞬息万变,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那么我们的官员们、公务员们就能以万事不随自己预先设想的情形不符为借口,而不作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吗?
六、公鸡们很傲慢,自以为自己了不起。我记得小学课本上有一首儿歌是这样形容公鸡的: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
爱看读书阁,油亮脖子金黃脚,要数漂亮我第一。你看公鸡走路的样子,叉开它那双并不干净的脚爪,迈着很开的八字步,穿着很花丽的燕尾服,高扬着头,
金门读书阁,目空一切地在场地上走着。看它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好像比战神阿喀琉斯还要威风八面。它们显得底气十足,似乎世间万事早已在它们的股掌之中。我真不知道它除了一身漂亮的羽毛,胡乱打鸣、以及能很有劲地把母鸡踩在脚下外,还有什么可资张狂的?
当然,公正的说,公鸡也并非一无是处,那就是对母鸡们关怀备至。有了好吃的东西,总是急着呼唤在远处觅食的母鸡,然后很绅士的温情脉脉的看着母鸡们争食,喉咙里发出很诱人很满足的咕咕声。对于这一点,妻子就非常感动,常说世上的男人都是自私鬼,如果像公鸡一样那该多好。其实女人们许多时候想问题或是做事,只凭感觉、只看现象,从不愿意用理智去思考,从不愿意动脑筋去想一想,常常是睁着眼睛自己哄自己。难道她们就没有发现公鸡们如此讨好母鸡,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它们为什么不呼唤同在远处觅食的其它公鸡呢?其实你经常可以看见,公鸡们把含在嘴里小木棍子或草屑放在脚下,不停地诱骗正在远方觅食的母鸡到身边来,然后扇着翅膀跃跃欲试。这岂不是最好的证据,可女人们宁愿忽略这一点。
写狗也好说鸡也罢,都是有感于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人和事,并非是我对狗和鸡或是其它动物有什么成见,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杂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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