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聊的话题
说“吃饭”,我以为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无聊的话题。是么,也许是我阅历太浅的缘故。但一个人要是无所事事到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又除了Sleep就是Work的时候,我想,找个安静的夜坐下来沏上一壶清香的绿茶,记写一点芜杂的——有关平时吃饭的琐事,倒是觉得可以自愉的。
在桐庐,虽然这里街市不多,物色也不是太阜,但饭馆酒店倒有不少。说实话,饭馆酒店这些排场大“光吃钱”的地方我是不大去的。当然也去不起。遇到活动,请饭,谈事务的时候,才偶尔去一趟。但说要借机大吃上一顿,这完全不是我所想的。有些人却正好相反,而且有一种蹭饭的嗜好,以为吃得来,就是自己的本事——有口福。(我公司的老P就是这么一个人,下文我会提到他。)所以,我就是个没本事没口福的人。
首先,不管到什么地方吃,我从来不愿亲自点菜,不是不愿,而是不会点。我点我的——小家子菜,
宁静读书阁,怕倒了多数人的胃口,这是件很无奈的事。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叫人家看菜谱,或者请人家走到列菜的柜子前去叫菜。我是人家点什么菜来,就吃什么;不爱吃的可以看看,人家自然也不会责怪;其次,我主张吃饭简便快捷。别误会,我这不光为了省钱。然而,这无疑不合时下人“嘴欲”的发展趋势,至少在桐庐这个地方。其实谁都想吃好的,
爱看读书阁,说不想,这完全是假的。但得讲条件。
具体说吧,比如像酒店之类的场所,虽装潢得风格优雅,点缀一气,但我就认为吃得太麻烦,又不实惠。怎么说呢?大家都知道,阔堂的地方的上菜速度都不怎样快,往往要人等上一阵先喝几盅茶,东看看西说说,然后才慢慢见它上菜来;所以我说那些“大菜”“好菜”,就是“磨洋功的菜”。正因为这样,往往会使我等得有些烦躁。这一点,欧洲的人用餐风气就不会像我们一样——慢条斯理的。所以,上档次的地方吃饭,最令人麻烦的是什么?不是其他,就是“等吃”。当然这是我的歪理。
再就是个人问题了。我吃饭多半是死气沉沉的时候多。这可能要让人扫兴,或说败兴了。我不会推杯换盏,不会猜行酒令,不会托个腮帮显出一副智者的样子大说特说;此外,最主要的是我这人不会天南地北地说一些迎人脾胃的话;这也是饭桌上最要紧的。酒后话多,这在酒桌上大概大家都不会斤斤计较。不,酒后不多话,就实在没趣了。有人就问了,你知道不知道&mdash,
树海读书阁;—“口文化”是什么东东?我当然说不懂了。然后他告诉我,口文化就是饭桌上吃和说的哲学。我差点没笑出来。因此,我算是不识相的:一坐到席前,似乎便没什么话可说,或原本有什么要说的不知什么缘故一下子脑里就空空了,
金霏读书阁,说不过几句话,所以也就只能光听人家说,要么,就两眼盯着菜或看在自己的碗里——认真吃菜,除了吃也还是吃,而且吃了就了事,恐怕连句恭维的话也不大会有。人情,饭桌上的人情有时候我确实有些“不懂”。
吃饭和做事一样都需讲人情,
华闻读书阁,想是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话说。比如,今天人家请你吃,改明天你就得请人家回去。有来有往。这也便是俗话说的“礼尚往来”“投桃报李”。纯粹是利益的交情,傻子怕也不干。是吧。现在让我细叙一件早已过去了的小事,是关于“吃饭”的小事。
公司里那个维修设备的张X他是个聪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与张X竟成了很铁的哥们儿;又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树海读书阁,我和张X却阴差阳错地成了相见不语,甚至于形同陌路。世事就是这样难料。现在想起来,事情大概也就是因吃饭而起。原因在我,由于我的“不近人情”。
人与人交往,往往都从吃饭开始起。不是先吃饭后交往,就是先交往后吃饭。总之离不开吃饭这件事。
最初我与张X认识,现在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认识后不久的第一次吃饭是张X他请我的。张X好喝酒。每次说吃饭,其实总是在喝酒。我呢,在酒量少得可怜的情况下,除了看他喝酒,就是酒后听他喋喋不休地吹牛,
修身读书阁,就像酒桌上的盘子,其他的我还真没什么可做的了。初次吃饭,算是吃得意外的痛快,吃完我俩抢着付钱,结果是他付。他出手利索,也不看价钱。过了几天,是我请他吃,
孔子读书阁。我看他仍还是一边喝酒一边东拉西扯地说话,所说的还是上次那些津津乐道的内容。这一次是我付钱,算是他抢不过我。又过了一两天,这一天没等下班他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一屁股坐下来就“嘿嘿嘿”地扯起来:“今天可事先说好,今晚上你必须得喝M瓶啤酒,然后再弄点‘二锅头’,这才过瘾。”
说完,我俩又进了饭馆。吃好,在他抢上前付钱的时光,他说:“上次你付,这一次应该我来,我来。”他用他那双很有力的手把我拉扯开。
从饭店里出来,他一面飞驰似的骑车一面扭过头大声朝我说话,
孔子读书阁,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雏燕。我到了住处的楼下,他也跟着到了我的楼下。我没急着上楼,因为楼上还有我的媳妇,
爱看读书阁,她一定不想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意留他在楼下,
树海读书阁。开始,我忘了都说了些什么,两个爷们像女人似的就这样在楼下唧唧歪歪地聊起来,算他聊得起劲。渐渐的,我觉得越聊越无趣。他透露出他外面还有个“小老婆”,很暧昧,
精彩读书阁。养“小三&rdquo,
华闻读书阁;,这是很值得替他庆幸的事。我笑着说:“你就不怕你家‘大老婆’吵你吗?”
“没关系,没关系。”
我真没想到一个平时心地老实忠厚的他居然……。于是我夸他厉害。奇怪的是,他便更开怀地笑起。说着说着,话就拉远了,然而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酒后得去乱性!”但他终没能说服我。
“是男人么?看你装得像个君子。大家都是男人……”他反过来这么笑我。
我不作声。像这种类似的话,除了他这么说,其他男人同样的话,我听得多了。我完全没有理他。知道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一路上又吃了不少冷风,怕是酒劲上来,那可就要说个没完没了了。我向来最怕泼妇和爱唠叨的人。
我连忙说——好了,该回去了。最后他在我的一再催逼下还是回家去了。并且我让他乘车回去,
金霏读书阁,可他无论如何不肯,嬉皮笑脸的硬是摇摇晃晃地骑了电车回去。看他那样子,真替他捏了把汗。
看得出来,每回吃饭,张X他都是兴奋的,酒在他肚里大概每回都撑得暴满。并且这样的交往一天比一天兴奋。
短短一两个月里,忘了下过多少回馆子,也不知道各自化去了多少钱。
他说你要是当我是兄弟,那就喝。而我总说尽兴了就好,喝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张X说宁可伤身子也不能伤感情。这一次我突然觉得这种交往毫无意思。接着反问自己(这么频繁地和他吃饭)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我是那一种酒气旺盛的男人?不知道。我心中顿时疑虑起来:这样吃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也许……论交情,要我说得没错的话,这关系实际上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得趁早隔绝这种交往,免得劳命伤财。
这一天,他又没下班就来我这儿,说今晚约了老P一起去什么地方吃。我直截了当地说“下次再说”。张X一听我这口气,显然不再多说下去。带着一脸纳闷,走了。
接下来,每次他到我办公室来,要一说到吃饭,我就立刻换成一种搪塞的语气和他说话。心想,我的这一转变相比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不,弄得张X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像坠入了雾中。不久,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从此再也不来我的办公室了。就连平日里见面,除了不声不响,就是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怪异的眼神看我,
金门读书阁。这让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以为事情总得有个决定,这局面已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懒得再去理他。
我知道这不是好的收场,倒像是积怨的开始。
写到这里,我的媳妇红俊她走到我的身后用绣花针的针背戳了我脊背一下,说:“做人要滑道一点,哪有像你这样子做事情的!怎么说也不好尽说一个‘下次再说’阿!一点常识都不懂,轻率,是个人都会当你是仇人。男人要讲点仁义。”
我女人有时候很不讲道理,在这时候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理论家”。这么通道理,依我看,还绣什么十字绣,改行去做个“评论员“吧。我本想打趣我的媳妇,但没有。
呵呵,开个玩笑,调整一下气氛。“那你说该怎么办,
树海读书阁?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决定?我拜托你教教我。”我说。
红俊说:“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你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现在了解他了,想不和他往来,
树海读书阁,当然不是不可以。但人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你想告一段落,也得靠个谱阿,
树海读书阁。你一句话堵死人家,这算什么?问题都在你一个劲地乱说话,
金门读书阁。要么再请他吃顿饭,掏掏心,不老记恨你也就算了。”
我眨着眼皮显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转而又微笑着说:“可我已经明显觉得他是一个‘酒肉之徒’了,不是吗?还吃饭,值得吗?”
“哼。你想,现在人家给不给你面子都还说不一定呢。交友不是像你这样子的。凡事要适可而止!&rdquo,
铭华读书阁;
上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在一次很偶然的时间我从XX饭店门口走过,我听见饭店的老板娘笑呵呵地和一个男子在说话:“上个月你还欠着一瓶‘伊力特’没付呢。你说下次付,这不,我都天天念想着呢!呵…&hellip,
精彩读书阁;怎么这么久没见你来了?出差去了吗?还有你的那位兄弟呢——也很久没见到他了。”我一怔,原来是张X。
我这才想起我和张X的最后一次吃饭,是他买的“单”,我都忘了。推解起来,算是亏欠了人家一顿饭。正好,如果我再请他吃一顿,算是两不相欠。
这一天,我主动去了设备间,意思很明显,准备晚上请张X吃饭。正巧老P也在设备间。我进去之后,张X只一个劲地跟老P说话,
树海读书阁,对我似乎很不屑,也似乎已经记恨够了。而老P,见我进来这一会,发觉设备间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僵了起来。他便下意识地翻转着眼珠。其实厂里什么事都瞒不过老P这双眼,
精彩读书阁。我与老P算是熟识。几年下来,也知道老P是个灵活的人。老P见局面有些尴尬,马上借机找话说:
“听说上午李主管在找大扳手,5号机子坏了部件就后来一班人也帮忙在找。”
“是阿,咋的啦?&rdquo,
树海读书阁;张X的表情似冰冷的一样。其实冰冷就是冲我来的。
“阿伟来得正好。我记得大扳手是被工地的人借去了,当初那人还来问过我。是吧?工地那边用好了吗?张X这边等着用呢。”老P笑道。我听得出来,老P表面上是在问我工具的事,实际上,这完全是在帮我跟张X拉近乎。于是我对着张X,笑着说:“一会我就叫人拿来还你。”随即我打电话给包工头,
孔子读书阁,电话那头说一会就把工具送来归还。
“借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弄坏?坏了,你赔!”
“呵呵,
树海读书阁,好,坏了我赔。”我还是笑着说。
一旁的老P也笑笑,算是暗地里配合了我。相比之前怪异的面孔,我觉得张X他算是对我绝对的温和了。老P他在这个时候似乎极愿做个热心的“钱塘老娘舅”;这一来,他乐得做了回好人,二来,蹭饭的阶梯也有了。
——就在这一天下班后,我们仨人先后在QQ饭店门口会合。看起来极像是一次合作。至于进入饭店后仨人怎样的&ldquo,
广济读书阁;口文化”,我就不再多说了。如果那天你就在我们的隔壁,那或许就能够听到(&ldquo,
树海读书阁;来,来,干了,咱还是哥们!”)这种快活的话,和一大堆啤酒瓶相撞的声音。总之,我是照我媳妇的主意将局面收拾了。
一晃,又很多天过去了。尽管张兵他对我不像之前那么冷煞,但我一直心存顾虑。恍惚间,我隐约看见张X和老P从饭店里出来,张X对着空气喃喃说道,口里充塞着一股怨气。而老P呢,在一旁听着,并且似懂非懂似的连连勾着头,像一介高僧瞬间顿悟了世事一般。
“阿伟这个伪君子,以为别人都是傻瓜,真是莫名其妙。早知道他是这么弄不清楚的,就懒得和他一起吃饭了。”
这是一件因吃饭而引开的小事,事情虽已过去了不少日子,并且它已渐渐的在我脑里由淡忘进而消逝,然而它给了我一点意外的收获,即它让我明白了:吃饭、交友其实和做人一样,都是一门不可以随便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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