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里话理想
柏拉图的《理想国》中,苏格拉底指出,每一个城邦都由个人组成,每一个城邦的品质都来自于个人的品质。将国家的政体归纳为五种,并根据这五种不种的政体分析出五种性格不同的人,在五种不同的政体中比较出哪一种政体或哪一种人生活得更幸福,更快乐。
第一种,王政或贵族治。这种政治是指如果是由统治者中的一个卓越的人掌权的叫王政,如果是由两个以上的统治者掌权的叫贵族治。
苏格拉底认为,一个国家是无非由以下三种人员组成,即:护国者、辅助者、生意人或平民。
苏格拉底在这里塑造了他心目中一个非常理想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必须妇女公有,儿童公有,
树海读书阁,全部教育公有。不论战时平时,各种事情男的女的都一样干。他们的王则必须是那些被证明文武双全的最优秀的人物。
在苏格拉底心中,这个国家一定是智慧的、勇敢的、节制的和正义的。
这里的智慧,是对那些作为护国者的少数人而言的,他认为,这些护国者都是事先按照良好的音乐和体操培养出来的优秀的人物,这样一个按照人的天性建立起来的国家,其所以整个地被说成是有智慧的,乃是由于它的人数最少的那个部分和这个部分中的最小一部分,这些领导着和统治着它的人们所具有的知识。并且,唯有这种知识才配称为智慧,而能够具有这种知识的人按照自然规律总是最少数。
勇敢,苏格拉底认为,他们在挑选战士并给以音乐和体操的教育,他们竭力要达到的目标不是别的,而是要他们象羊毛接受染色一样,最完全地相信并接受他们的法律,使那些战士的关于可怕事情和另外一些事情的信念都能因为有良好的天性和得到教育培养而牢牢地生根,
树海读书阁,并且使他们的这种“颜色”不致被快乐这种对人们的信念具有最强褪色能力的碱水所洗褪,也不致被苦恼、害怕和欲望这些比任何别的褪色能力都强的碱水所洗褪。这种精神上的能力,这种关于可怕事物和不可怕事物的符合法律精神的正确信念的完全保持,就是他所主张的勇敢。
节制,苏格拉底认为,节制就是天赋优秀和天赋低劣的部分在谁应当统治,谁应当被统治---不管是在国家里还是在个人身上---这个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一致性的和谐。因为一个人是自己的主人也就当然是自己的奴隶,一个人是自己的奴隶也当然是自己的主人。
正义,他认为,每个人必须在国家里执行一种最适合他天性的职务,只做自己的事情而不兼做别人的事。他说:当生意人、辅肋者和护国者这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互相干扰时,便有了正义,从而也就成为正义的国家了。
正如国家由三等人---谋划者、辅助者和生意人---组成一样,他又将人的灵魂相应地划分为理性、激情和欲望三个部分。他认为,理性即是智慧;激情即是愤怒,愤怒作为欲望之外的一个东西常和欲望发生冲突,他说:当一个人的激情无论在快乐还是在苦恼中都保持不忘理性所教给的关于什么应当惧怕什么不应当惧怕的信条,那么他就会因这个人的激情部分而称每个这样的人为勇敢的人;至于欲望,他以陀螺的旋转为例,指出:同一事物的同一部分关系着同一事物能够同时有相反的动作或受相反的动作。
他说:当人的这三个部分彼此友好和谐,理性起领导作用,激情和欲望一致赞成由它领导而不反叛,每一个人自身的各种品质在自身内各起各的作用,这样的人就是有节制的、正义的人。
第二种,斯巴达或克里特政制。是一种争强好胜、贪图名誉、善恶混杂的政治制度。这种制度里勇敢起主导作用,它仅有的一个特征最为突出,那就是好胜和爱荣誉。
它产生的原因是因为负责城邦培训的统治者尽管是智慧的,但他们也不能凭感官观察和理性思考永远准确无误地为他们的种族选定生育的大好时节,他们不适当地生了一些孩子。尽管他们从这些后代中挑选最优秀的人来治理国家,但他们已经丧失了真正护国者的那种分辨金种、银种、铜种、铁种(人的四种成分)的能力了,而铁和银、铜和金一经混杂起来,便产生了不平衡:不一致不和谐---不一致和不和谐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引起战争和仇恨。
这种冲突一经发生,统治者内部两种集团将采取两种不同的方向;铜铁集团趋向私利,兼并土地房屋、敛聚金银财宝;而金银集团则由于自身心灵里拥有真正的财富而趋向美德和传统秩序,他们相互争斗,然后取得某种妥协,于是分配土地、房屋,据为私有,把原先的朋友和供养人变成平民和奴隶。护卫者本来是保卫后一类人的自由,终身专门从事战争捍卫他们的,现在却变成奴役他们压迫他们的人了。
他们一方面爱钱另一方面又不被许可公开捞钱,所以他们花钱也会是很吝啬的,但是他们很高兴花别人的钱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由于轻视了真正的文艺女神,一些哲学和理论之友,由于重视了体育而放弃了音乐教育,因而受的不是说服教育而是强制教育。所以他们秘密地寻欢作乐,避开法律的监督,像孩子逃避父亲的监督一样。
这种制度下的公民必须是比较自信和比较缺乏文化的,但还喜爱文化喜爱听讲的,虽然本人决不长于演讲。这种人对待奴隶的态度是严厉的,而不像一个受过充分教育的人那样只是保持对他们的优越感。他们对自由人态度是和蔼的,对长官是恭敬的。他们爱掌权受荣誉,
孔子读书阁,但不是想靠了能说会道以及诸如此类的长处而是想靠了战功和自己的军人素质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喜爱锻炼身体和打猎。
这种社会里,安分守己的人,大家瞧不起,当作笨蛋;到处奔走专管闲事的人,反而得到重视,得到称赞。
第三种,寡头政治。是一种根据财产资格的制度。政治权力在富人手里,不在穷人手里。
这种政治通过一项法律来确定寡头政治的标准,规定一个最低限度的财产数目;寡头制程度高的地方数目大些,寡头制程度低的地方数目小些。法律宣布,凡财产总数达不到规定标准的人,谁也不得当选。而这项法律的通过则是他们用武力来实现的,或者用恐吓以建立自己的政府后实现的。
这种城邦里人人重视财富,同一人兼有多种不同的职业,既做农民,又做商人,又要当兵,允许一个人出卖自己的全部产业,也允许别人买他的全部产业,他们歌颂富人,让富人掌权,而鄙视穷人。
这种城邦里,一个是富人的国家,一个是穷人的国家,住在一个城里,总是在互相阴谋对方,
华闻读书阁。
但这种制度下很可能无法进行战争,它的少数统治者要打仗,非武装人民不可。但是,他们害怕人民甚于害怕敌人。如果不武装人民,而亲自作战,
树海读书阁,他们会发现自己的确是孤家寡人。此外,他们又贪财而吝啬。
第四种,平民政治。一个整体的人就是一场内战。一个国家同样,只要稍有机会,这一党从寡头国家引进盟友,那一党从民主国家引进盟友,这样这个国家就病了,内战就起了,有时没有外人插手,党争也会发生。
党争的结果,如果贫民得到胜利,把敌党一些人处死,一些人流放国外,其余的公民都有同等的公民权及做官的机会---官职通常抽签决定。一个民主制度,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种制度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是一种使人乐意的无政府状态的花哨的管理形式。
这种制度下的人物性格,各式各样,有如锦绣衣裳,五彩缤纷,看上去确实很美。而一般群众也或许会因为这个缘故而断定,它是最美的,就像女人小孩只要一见色彩鲜艳的东西就觉得是美的一样。
而事实上他们一天又一天沉迷于轮到的快乐之中。今天是饮酒、女人、歌唱,明天又是喝清水,进严格规定的饮食;第一天是剧烈的体育锻炼,第二天又是游手好闲,懒惰玩忽;然后一段时间里,又研究起哲学。他常常想搞政治,经常心血来潮,想起什么就跳起来干什么说什么。有的时候,他雄心勃勃,一切努力集中在军事上,有的时候又集中在做买卖发财上。他的生活没有秩序,没有节制。他自以为他的生活方式是快乐的,自由的,幸福的,并且要把它坚持到底。
第五种,僭主政治。
由于民主政治里一切有着过分的自由,当前的风气是父亲尽量使自己像孩子,甚至怕自己的儿子,而儿子也跟父亲平起平坐,既不敬也不怕自己的双亲,似乎这样一来他才是一个自由人。此外,外来的依附者也认为自己和本国公民平等,公民也认为自己和依附者平等;外国人和本国人彼此也没什么区别。
教师害怕学生,迎合学生,学生反而漠视教师和保育员。普通地年轻人充老资格,分庭抗礼,侃侃而谈,而老一辈的则顺着年轻人,说说笑笑,
树海读书阁,态度谦和,像年轻人一样行事,担心被他们认为可恨可怕。
所有这一切总起来使得这里的公民灵魂变得非常敏感,只要有谁建议要稍加约束,他们就会觉得受不了,就要大发雷霆。到最后他们真的不要任何人管了,连法律也不放在心上,不管成文的还是不成文的。
这种国家自由到了极点,无论是在个人还是在国家方面,极端的自由其结果不可能变为别的什么,只能变成极端的奴役,于是,僭主政治就产生了。
僭主领袖早先是从“保护”这个根上产生的。这种人在他早期大都是满面堆笑,不以君主自居,于公于私他都有求必应,豁免穷人的债务,
金霏读书阁,分配土地给平民和自己的随从,到处给人以和蔼可亲的印象。
到他打倒了他的许多反对者,攫取了国家的最高权力,控制着轻信的民众,不可抑制地要使人流血;他诬告别人,使人法庭受审,谋害人命,罪恶地舔尝同胞的血液;或将人流放域外,或判人死刑;或取消债款,或分人土地。由一个保护者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僭主独裁者,
铭华读书阁。
作为一个僭主既要保持统治权力,对于那些过去帮他取得权力现在正在和他共掌大权的人当中有一些人不赞成他的做法的,因而公开对他提意见,并相互议论的一些勇敢的人,他必须清除,不管他们是否有用,不管他们是敌是友,他都必须和他们为敌到底,直到把他们铲除干净。
这种僭主敢于采取暴力的手段对付他的父亲---人民,他们如果不让步,
孔子读书阁,他就要打他们,他是杀父之徒,是老人的凶恶照料者。
这种僭主型的人物,由于混乱在他内心里占了优势而造成了恶果因而判断他是最不幸的那种人物,当他不再作为一个普通的私人公民,命运使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僭主暴君,他不控制自己却要去控制别人,这时他的境况一定还要更糟。这正如一个病人或瘫痪的人去打仗或参加体育比赛而不在家里治疗静养一样。
他实在是一种依赖巴结恶棍的最卑劣的奴隶。他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如果你善于从整体上观察他的心灵,透过欲望的众多你就可以看到他真正的贫穷。他的生活是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如果国家状况可以反映其统治者的境况的话,那么他像他的国家一样充满了动荡不安和苦痛。他不仅使自己成为极端悲惨的人,也使周围的人成了最为悲惨的人。
这样的一个国家和这样的一个人必定是充满了恐惧、混乱、忧患和怨恨的,这样的一个国家和这样的一个人的灵魂也必定是最不自由的,最受奴役的。这种城邦是所有城邦中最为不幸的城邦。
最后,苏格拉底判定:在这五种制度和与其相应的五种人中,最善者和最正义者是最幸福的人。他最有王者气质,
爱看读书阁,最能自制。最恶者和最不正义者是最不幸福的人。他又最有暴君气质,不仅对自己实行暴政而且对他的国家实行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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